Saturday, August 27, 2011

八月廿七:她的那些教授們

歷史科同事表示:「教授懂太多也不好。之前有教授開中現,講了一年,袁世凱還沒下台。還有教授開清史,講了一學期,清兵還沒入關。」
 1.宇宙誕生只花了 0.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 秒,
    半年的宇宙學卻上不完(因為人類根本還沒研究徹底)。
2.八學分的中國文學史只上到中唐詩。
3.以前的中哲,由三皇五帝開始教,教完兩年,只到周公、孔子。

Saturday, August 20, 2011

八月二十:實習,遇見另一件白衣黑裙

新上任的訓育組長,高雄大寮人。她從小到大都第一名,直到進了雄女,市區學校的競爭力讓她知道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。就連她學了十年的摯愛:鋼琴,從全校唯有她會彈,風風光光;到全班一半以上都學過,普普通通。 

她的第一份工作,面試完,老校長只問了句:妳除了會教國文還會教什麼?

『音樂,我愛音樂,我愛唱歌。』
『那就唱吧』老校長拿出聖歌歌本,翻了一首,要她唱。

 一曲歌畢,『領聘書吧。』 校長致詞,三年的辛苦換得未來的幸福 ,『不管妳想當醫生,法官, 外交官,會計師,藥劑師……』,關於分數與排名的話題,好像又撓著當年充滿挫折感的高中時光,那最私密的痛癢處。上面沒有一個職業是我想做的,我高中的時候是這樣,大學畢業了也還是這樣。 回到這個相似卻不同的女校,以新的身份、重新來過。

那些我們都回不去的從前,白衣黑裙,如斯美好。

Friday, August 19, 2011

八月十九:志願是米蟲

我可愛的歷史科同事: 「小時候寫我的志願就寫米蟲啊,大家都想要賺大錢,這世界也是需要米蟲才能平衡呀。老師評語:一派胡言。然後打來我家和我爸告狀,我爸只說,她想做什麼是她的事,你不用特地打電話來跟我說。後來他抓抓頭還是對我抱怨:要當米蟲可以,也不用寫在作文本上哪!」 後來她讀了歷史,她喜歡歷史,她想成為歷史老師。

「如果可以當米蟲我也還是很樂意喔!」她補充道。

Sunday, August 14, 2011

八月十四: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

台中午後,詩人們的聚會充滿美食、金錢與口業: 「食物再不送上來我就要他們看破紅塵。」

我們頻頻談起「遺忘說」,把好友給逗哭了。是的。我相信我們終究是會遺忘彼此於生命的洪流中,即使記得那些於我意義重大的老師們,見面時那幾分熟悉僅來自於曾經相處的情感,他們不會再記得我,那名那姓不再深刻。 有人提起那部一再推薦的電影,英文原名很美:「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」。關於遺忘曾經愛過的人,將痛苦的記憶清除得一乾二淨--這可能是失戀的時候最希望能有的機器吧。可我從沒想過要忘卻那些情感的摧折、那些自以為是和最殘酷的:到頭來什麼也不是。 

遺忘或記得,孟婆湯或奈何橋。我們不過涉足了彼此的長河,短暫時光,便已足夠。

Tuesday, August 09, 2011

八月九日:終結孤單

劉若英:「是的,我結婚了。」 

看到這則新聞,內心的歡喜與驚訝竟像多年好友結婚之感。或許是因為少女時期談戀愛傷了心,便聽她的歌,不怕帶衰地唱著「我想我會一直孤單……」,執著認為就是喜歡的人不出現而出現的人不喜歡。也曾在暗戀萌芽時聆聽「想要問問你敢不敢,像我這樣為愛癡狂」,陳昇的合聲輕輕配著,也遠遠看著奶茶吧,像放風箏一樣。 要幸福哪。